他可能是中了叶惺的毒。
就在顾连森痛心疾首地自我反省的时候，叶惺的发表部分已经结束，进入了让他坐立难安的提问环节。
出乎叶惺意料的是，提问的人很多，问的问题也越来越深。
顾连森渐渐平静了下来，看着台上的叶惺耐心地听完一个岛国学者的问题，又谨慎地重复了一遍确认无误之后，才侧头想了想，仔细地回答了。顾连森虽然听不懂问答的内容，但身旁的几个学者听了叶惺的回答，都赞许地点着头，他才松了一口气。
这时，一个白发苍苍的白人教授突然接过了麦克风，又向叶惺提出了一个问题。
顾连森看见叶惺明显怔愣了，蹙起眉，低头沉思着。
倘大的舞台，倘大的会场，鸦雀无声，所有人的眼睛都注视着他，却没有一个人出声打扰他。
顾连森觉得叶惺想了很久，像是有一个世纪那么久，久到他着急得背后都湿透了。
终于，叶惺抬起头，说：“我从来没有往这方面想过，我衷心地感谢您的提问，您让我有了一个新的思考方向。或许这是一个全新的领域，但我很乐意去尝试，去挑战。”
叶惺落落大方地朝那个老教授鞠了个躬，自叶惺开始演讲之后一直安静的会场突然响起了一片热烈的掌声。
叶惺有点愣，但还是彬彬有礼地朝观众们鞠了个躬，才下了台。
顾连森忽然觉得自己有点明白教授那番话的意思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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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再眉来眼去几回我就要控制不住我寄几了啊!!!来人啊快把高速公路给我封掉啊!!!
第八十八章
顾连森发现叶惺下台之后就从侧门溜出去了，但下一个演讲者已经上了台，这时候离场就有点不礼貌了，只好坐立不安地熬到他讲完，才起身离开了会议厅。顾连森在大厅里找了一圈，终于在靠窗的角落看见了瘫软在沙发上的叶惺。
叶惺神情疲惫，一向挺直的腰板也塌了，脱力地靠着沙发上闭目养神。
顾连森轻手轻脚地走近，正犹豫着要不要叫他，就被揪住了领带拉到沙发上，然后叶惺就像八爪鱼一样缠了上来。
“喂!注意场合啊!”
“就让我靠一会。”叶惺的头枕在顾连森的肩上，双手紧紧地搂着他的腰，丝毫没有了台上那泰然自若的样子，收起了所有的锋芒，神情放松地眯着眼，像一只晒着太阳小憩的狮子。
顾连森心软了，看了一眼周围，发现大厅里没几个人，大部分人都在会议厅里听发表，也没有人注意到他们这边的动静，便任由叶惺抱着自己。
“辛苦了。”顾连森低声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