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一来二去反转流逝，很快就到了期末。
考试来的太匆忙，就在明天，她将迎来新一轮考试周，一天考两门的那种。上午一门下午一门，还都是闭卷考试，考试范围整本书加图书馆指定的两本复习资料。
曲可可这学期四个多月的课时，可能就上了两个多月的课，平时考勤成绩低的难受，还好只占了百分之十，不然实考真的很疲惫。
她坐在书房里长长叹了口气，脑袋一歪，有气无力地瘫在桌上，两手一横，把脑袋往手掌里一埋，准备放弃。
世上无难事，只要肯放弃。
学习真的好难好难，实在是因为她作为ceo太忙太累了。但也仅仅是那半个小时的颓废和忧愁，很快她又振作起来，她就是打不死的曲·小强·可可。
是了，只要一想到之前白笙那副趾高气扬的嘴脸，她如何都不甘心。
不就是比她专业分高了0.01，前前后后嘲了她一个学习。她曲可可就算是死，也要死在自己或是到她背后被她感知到时，她还被吓了一跳。
“你走路怎么都没声音的？”曲可可假装被打扰到，两手忙里慌张地掩盖自己写的小纸条，偏着头问他。
顾直起初还没发现什么不对劲，把东西放在桌上后，就着她身旁的椅子坐下。手肘靠着椅子后背，动作慵懒而休闲，“怎么那么忙里慌张的，太久没看到我给吓到了？”
“才不是，”曲可可死鸭子嘴硬，把东西压了又压，有种欲盖弥彰的感觉。
她实在是不会撒谎和隐藏东西，顾直双眼半眯，细细地打量着她的一举一动。
曲可可被看的有些不自然，僵硬着起身找动作舒缓自己情绪，“你那么盯着我干嘛，我脸上有什么东西？”
话是这么说，但她可没像大多数人那样去在意自己的脸，反倒是眼神往同一方向瞟去——那下面压着她的小纸条。
千万别被发现了，高中的时候不想努力结果被抓起来罚抄名字的事依旧历历在目。
可惜她心虚地越想掩饰什么，什么就越暴露在顾直的眼睛下。
顾直不动声色地伸长手去翻曲可可被书压着的东西，曲可可登时就慌了，两只手抱住他手臂，撒娇似的，“哎呀干嘛呢，”她好像注意到顾直还亲自端了夜宵上来，鼻子用力一吸，感叹道：“哇好香啊。”
她几乎是拖着他手臂往桌子的方向走，泪眼汪汪的，好像再不吃夜宵就要被饿哭了。
顾直最终还是没撬起来她的课本，反客为主拉住她手臂一起用夜宵去了。
两人面对面坐着吃的津津有味，国人喜欢在桌上谈事情这道理一点都没错。尤其曲可可半只脚踏入社会开始自己应酬后，饭局什么也多起来。
他们倒不像是男女朋友，还有种老板谈生意的感觉。
因为顾氏集团最近有了新的动向，曲可可忍不住问他计划：“呐顾直，你们公司最近打算搞什么，听说白凤竟然邀请你爸合作，怎么样，要同意吗？”
顾直没想到她这小脑瓜子到期末了还在想公司的事，一边感慨自己老婆够努力，一边又不想她操这么大心。抬手摸了摸她头发，“好了，别想那么多，白凤那边也是，学习要紧。”
曲可可不甘心，一定要问个究竟，“说说你怎么想的，我这边用大半个陆氏集团才牵制住白凤的步伐，你和你爸可不能这时候助纣为虐啊。”
顾直表面上不说什么，实际上城府比谁都深，有时候曲可可都不一定能看得透他。
曲可可伸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，“顾直，到底怎么想的透露透露呗，我们之间不用隐瞒着什么吧，就算是你爸那边要帮，你也劝劝啊，别让我之前做的都功亏一篑。如果你爸妈真来了，我好尴尬。”
顾直点点头，“不尴尬，我的爸妈也是你的爸妈。”他表现的很认真，看她的时候发现她唇角沾了些油渍，随手扯了张棉柔巾过来为她擦拭唇角。
曲可可最近太忙，好久没和他这么亲近，被他突然这么一碰，身体略微僵硬。熟悉以后心里感慨顾直实在太温柔太温柔，温柔到她整个人都想黏到顾直身上去。
她面向顾直，十分享受地朝他微抬下巴，让他起身来去拿她书，准备让顾教授的身份上线，给她个像模像样的讲诉。
曲可可突然就慌了，宵夜也没胃口吃了。快速站起身来跑到书桌前，只为了自己的小字条不被顾直发现。
顾直觉得诧异，脑子里突然就浮现出曲可可以前类似的行为，一定有猫腻。
果不其然，等到他大手抓起桌上的书，曲可可试图过来抢，结果把书全都碰到地上的时候。好多张小字条飘飘扬扬洒出落在地上。
曲可可登时脸色就变了，顾直同样如此。